林柒姌收回了自己的视线。

孟婆垂下头，眼睛死死盯着脚下，带着不甘与愤怒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“大人，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

李萌看了眼孟婆，眸子里似乎有某种情绪闪过，不过很快消失不见了，让人怀疑是一种错觉。

啊啊啊！

府君那边的事情，到底办完了没有？！没有个消息传过来，自己真的拖延不下去了。

李萌只能在心里无能狂怒。

无论李萌的心里，多么的无奈又多么的无能狂怒，她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流露出来。

林柒姌目光看了过来，见到李萌一脸的恭敬，似乎只是对接下来的安排，随口问了一句。

“试探我？”

林柒姌唇角扬起了一抹弧度，很轻微，让人几乎无法第一时间察觉。

“大人，试探什么？”发现了！

李萌心里咯噔一下，她清晰的感觉到，游走在四肢里的血液，几乎是瞬间凝固。

李萌用了天大的努力克制着，自己脸上的表情，不要发生任何的变化。

林柒姌看了一眼，故作天真李萌，眼神微微眯了一下，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，或者没有什么感觉。

最开始见李萌时，林柒姌就敏锐的察觉到了，她对自己的态度，有种说不出的矛盾。

而那种矛盾在多次的相处中，一直如影随形，从来没有消失过。

李萌对自己判官的身份，尽可能的恭敬，却对自己这个人，有种说不出来的亲近。

而矛盾的点在于，李萌又努力克制着不与自己亲近，保持在一条线之外。

林柒姌性情冷淡，之前察觉到了，李萌相处的矛盾之处，她也没怎么在意。

如今，接二连三的变故，让林柒姌失去了部分耐心。

“你身后的人，在哪里？”

林柒姌语气轻飘飘，似乎只是这么随口一说，可里面的笃定之意，谁都能听得出来。

李萌沉默了两秒钟后，发现自己所有的一切，都暴露在了林柒染的眼下后，她的心情有什么起伏，竟然如此平静。

她抬头看了一下林柒姌，眼底的所有情绪波动，都已经消失不见了，只剩下一片的平静。

“大人，事已至此，你已经不再相信我，可我还是有一句话要说。”

李萌语气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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